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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P】memory

  ※重新找回记忆的领袖接到了一个私人通讯

　　※就是想写如果哥其实没有忘记奥利安在霸天虎的那段记忆

　　※其实有时候会不知道在写什么，一种好像是爱又好像不是的特殊感情。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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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还记得。”

　　

　　威震天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擎天柱的动作顿了一下。

　　

　　“奥利安·派克斯。”破坏大帝叫着他的名字，曾经的名字。

　　

　　奥利安·派克斯……有多久没人这样叫过他了，久到擎天柱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在汽车人漫长的生命中，奥利安不过是他短短的一瞬，伴随着塞伯坦的余晖熄灭在战争中。

　　

　　“奥利安，”威震天以一种熟稔的语气继续开口，“你从来不知道该怎么撒谎。”

　　

　　擎天柱没有回答，是的，他记得，他记得成为霸天虎的点点滴滴，就像是那个还没被消除的霸天虎标志，刻在他的身体上，他的记忆里。

　　

　　领袖很高兴他的队伍没有人仔细询问过，就如威震天所说他不擅长撒谎，刚刚恢复记忆的他非常混乱，确实无法理出个头绪，只能凭借本能击退死敌，到了现在那些沉淀的记忆才一点点浮出水面。

　　

　　威震天确实选了个好时间。

　　

　　“有什么事吗？”领袖终于开口了。

　　

　　“有什么事？”那头的金刚嗤笑一声，“喜欢你肩膀上的标志吗？”

　　

　　“你真的该感谢我没有当场杀了你而是给你一个机会。”

　　

　　“所以你欺骗了奥利安·派克斯。”领袖陈述道。

　　

　　“就不能是我希望你可以留在我身边？”除了嘲讽，破坏大帝的语气里似乎还蕴含着别的情绪，很复杂，伴随着通讯中隐隐约约的电流声，擎天柱意识到自己的处理器并不能很好地分析出那些感情，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回应这句话，于是领袖顺从了自己的想法。

　　

　　“我从来不知道你比我更加理想主义。”

　　

　　“从来？”威震天似乎在笑，“是谁带你看见了理想的火种？”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那个。”

　　

　　“我怎么会知道你——伟大的领袖擎天柱在说什么？”那些情绪消失了，擎天柱突然意识到，现在破坏大帝的语气里只剩下了讽刺。

　　

　　“你就非要要问出来吗？”

　　

　　他知道，他们都知道，有些事情沉淀在他们的火种中，也许永远不要捅破更好。

　　

　　“磨磨唧唧的……”威震天不耐烦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他好像又说了什么，但擎天柱没听清。

　　

　　“答案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擎天柱回应了他的问题，领袖的声音向来平稳而低沉，带着让人安定的力量，但它听起来从来没有像这样冷酷过。

　　

　　“也许我们可以停下，也许我们可以握手言和，甚至我们可以并肩作战。”

　　

　　“但是你知道，威震天。”

　　

　　领袖湛蓝的光学镜注视着虚空，像是在认真注视着另一边的威震天，他一字一句地开口。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无论我是否还拥有记忆。”

　　

　　无论我是否还拥有记忆……威震天手中的零件被狠狠砸在了墙壁上，凹陷的壁仓清晰展现出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为什么我没杀了他？

　　

　　他愤怒地质问自己，如此绝妙的机会就握在他的手中，斩杀擎天柱他的道路上就再也没有了阻碍。

　　

　　但是奥利安抬起头，他的光学镜中闪耀着他再也没看见过的信赖与真挚。

　　

　　他犯了一个大错，威震天从来不会承认自己错了，但这一次他知道自己错了，心软，不、不是心软，他告诉自己那是利用。

　　

　　威震天的称霸之路当然不止擎天柱一个阻碍，但他是不一样的，破坏大帝从来都知道他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着一个人和他走在同一条路，却仿佛是一个诅咒，他们都向着对方奔赴而去，如此的接近，直到某一天突然就突背道而驰了。

　　

　　铁堡的档案员不是唯一一个看见他的人，铁堡的档案员也不是唯一一个听到他的人，但只有奥利安·派克斯站到了与他比肩的位置。

　　

　　也许是因为奥利安·派克斯总是会反抗他，每一次，无论他们是否是朋友。

　　

　　吸引他的是这个，让他恨的也是这个。

　　

　　“哈，绝情的领袖。”

　　

　　他嘲讽了一句。

　　

　　那边的人似乎叹了口气。

　　

　　“你永远都有回头的机会，威震天。”

　　

　　领袖的声音宁静而悦耳，就好像只要他说悔过了那个人就能原谅一切那样。

　　

　　该死的圣人，你当自己是神吗？

　　

　　“下一次我一定会扯出你的发声器，让你变得像那个可怜的侦察兵一样。”

　　

　　死敌的威胁被通讯传递过来，明明白白地展现出他的拒绝。

　　

　　他不会听的，擎天柱知道，就像是曾经无数次那样，也许奥利安和威震天的理念从一开始就有着分歧，但奥利安·派克斯从来没想过成为领袖，那份突如其来的领袖认命仿佛把他们的曾经的默契全部炸了个干净，只剩下再也无法挽回的残垣断壁。

　　

　　是他们的信任如此的脆弱，还是裂痕早已埋下只等有人推上一把就会轰然倒塌。

　　

　　“你绝对不会有机会的。”擎天柱例行公事般地沉声说道。

　　

　　他准备挂断通讯，像是之前每一次那样以这种互相威胁似得话语结尾，同样的场景上演了无数次，他们永远无法说服对方，也不知道威震天为什么总是乐此不疲。

　　

　　“怎么？就这么急着去把你的霸天虎标志弄掉？还是说哪个汽车人又需要你给他们擦屁股？”威震天的声音依旧嘲讽，“你这个领袖当的可真没什么自由。”

　　

　　“够了！威震天！”擎天柱的光学镜骤然紧缩，他的语气严厉起来，“他们都是英勇的战士不是你侮辱的对象。”

　　

　　他以为威震天会愤怒，然后用更加激烈的话语回敬他，但破坏大帝反而放声笑了起来。

　　

　　“你终于还是有点反应了。”

　　

　　他似乎对此很满意。

　　

　　擎天柱越来越搞不懂威震天到底想说些什么，在这里和他回忆过去顺便挑衅吗？

　　

　　“威震天，你到底想干什么？”

　　

　　破坏大帝在另一边哼了一声：“和奥利安说话。”

　　

　　擎天柱又一次沉默下来，他意识到自己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威震天面对奥利安的迟疑他知道，威震天对奥利安的欺骗他也知道。

　　

　　威震天所执着于的奥利安究竟是曾经的他还是破坏大帝记忆中的那个影子？

　　

　　“威震天，奥利安曾经爱过你。”

　　

　　擎天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回过神来已经覆水难收了。

　　

　　“爱？”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嘲讽道，“天真又幼稚的感情。”

　　

　　擎天柱只觉得疲惫，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威震天像个闹脾气的幼生体，不管他说什么都要反驳回去。

　　

　　领袖从不否认自己那懵懂而真挚的爱意，奥利安爱过威震天，哪怕回忆起天元们支离破碎的痛苦结局，他也依旧认为爱没有过错，他们曾经在卡隆角斗场的第一缕阳光中交换一个轻柔的吻，没有人提前做好准备，只是情不自禁。

　　

　　爱如此的甜蜜，只是想起就会醺醺醉倒。

　　

　　但是爱，不知不觉已经成了他们这纠缠几百万年的关系中最渺小的存在。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威震天的声音变低了，这是通讯以来破坏大帝最柔和的声音。

　　

　　“我从不后悔。”他像是在说给擎天柱，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又或者是说给那个卡隆的角斗士。

　　　

　　“奥利安，我们会相爱，我们会在一起，然后终有一天因为厌倦而分开。”

　　

　　“总会如此。”

　　

　　接着他放肆地笑起来。

　　

　　“但是现在，你永远不会厌倦我！”

　　

　　“告诉我，奥利安，我没出现在你的梦里过吗？像那种你是一个英雄，打倒我，拯救所有人，于是每个人都高呼你的名字就像你是他们的神。”

　　

　　擎天柱在他的话语中怔愣了两秒。

　　

　　是的，他梦到过，事实上他一切的梦都和威震天有关，虽然并不像威震天说的那样，很多次他梦见自己的死，梦见暴露在机体外的电线闪烁着火花，脆弱又短暂，如同他即将熄灭的火种，梦见他的支持者们，每一个人都带着绝望而无措的面具，梦见威震天踩过他的尸体，毫不回头地向着自己的目标走去……

　　

　　他梦见了太多。

　　

　　醒来还是永无止境的战争。

　　

　　有时候说不上来梦境与现实究竟哪个更残酷。

　　

　　但是……

　　

　　“我从来没有梦见你和我的过去，威震天，”领袖向来沉稳而安定的嗓音变得很轻，像是从发声器里吹出的一阵微风，“从来没有。”

　　

　　通讯那一头的呼吸声骤然加重，威震天像是终于抓住了他的把柄那样反问出声。

　　

　　“为什么你从没梦见过，奥利安，承认这很重要有那么难吗？”

　　

　　承认我们很重要有那么难吗？

　　

　　这一次擎天柱没有回应他。

　　

　　“再见，威震天。”

　　

　　他结束了通讯。

　　

　　

　　

　　

　　

　　——end——

　　我流mop是两个人的四角恋真的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