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NT】Between life and death（七）
※他们失去了leo三周，但什么事情开始变得不对，有那么一瞬间mikey觉得他回来了。
※有角色死亡，是03版的龟龟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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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raph在长兄面前狠狠哭了一场已经过去了三天，don很迅速地将他们三人的眼镜都做了出来。
当然，能够看见幽灵的眼镜自然 是不能长期使用，紫色的乌龟反复叮嘱他们要记得充能，但哪怕一天只能看两个小时呢，他们也是真真切切地看见了他们失而复得的长兄。
不过随之而来的则是另一个问题，带上眼镜之后他们能看见的——可不仅仅是leo。
在mikey第三次被飘荡的游魂吓到尖叫吸引了对方的注意之后，leo终于重新捡起了他属于领袖的威严，狠狠用手语把这个有事没事就戴眼镜的家伙训斥了一顿。
mikey为此蔫了一整天，最后还是don看不下去了提议再去上面转转。
……
“奇怪，”看着空无一人的“角斗场”mikey忍不住挠了挠脑袋，“紫龙不是通常很喜欢在这里聚集吗？”
“……也许……”don低头在他的掌机上翻看者，突然，他顿住了，“我们来错了时间。”
紫色的乌龟把最近的新闻展示给他们：“最近这一片发生了闹鬼事件，再加上，”他看了一眼虚空的位置，“我们最近追击紫龙的手段比较特殊，所以他们深信这里被诅咒了。”
“嘿，这里可不是我们搞的！”mikey抗议道，“这是污蔑！”
don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本来只是让大家上来放松一下，没想到这些天一直专注于眼镜之类道具的研究，以至于错过了这些新闻。
“现在怎么办？”他下意识想要找leo。
“先离开这里。”这一次，回答他的是另一个更低沉的声音——raph。
从don说出这里闹鬼开始raph就警惕了起来，红色的肌肉紧绷着打量起他们的所在地，他不介意冒险，但是他不能拿他的兄弟们冒险。
don点头附议了他的话，可就在准备撤离的时候他的心脏猛然一跳，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raph！”他抓住红色兄弟的胳膊，眼中是一片骇然的神色，“门，门不见了。”
他们进来的门不见了！
raph这才注意到建筑内的温度已经开始不断下降，就像是leo接近他的时候那样，不仅仅只是身体的寒冷，更重要的是——心里发寒。
“mikey，”他握住最小弟弟的手，“记住，无论看见什么，忍住。”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mikey的神色随即严肃起来，他认真点了点头，接着像两个哥哥那样开启了眼镜。
温度还在下降，但视线的范围内还没有出现其他的灵体，看来对方并没有接近，可能是想吓唬他们，或者——
raph的动作顿住了。
在研他的视线中只有两只乌龟，紫色的和橙色的，两个家伙一样地警惕地戒备着。
唯独少了一个人，那个带上眼镜后才能看见的存在。
“leo？”
他怎么会不在？raph的心脏骤然提了起来，leo不可能离开他们，除非他出了什么事。
就像是在印证他的想法那样，他们头顶的灯闪烁两下，骤然熄灭，仿若永恒的黑暗笼罩了整个空间。
“leo？”raph又唤了一声，红色的乌龟皱起眉头，似乎更诡异的事情正发生在他的身上，灯光熄灭后，不仅leo消失了，他的身边也变得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们明明刚刚还在一起，甚至互相牵着手。
“donnie？mikey？”
指尖的触感空荡荡的，raph捏紧拳头，呼吸差点停滞，其他兄弟也不见了……
必须找到他们，该死的他应该多问一句donnie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闹鬼事件，这么想着，raph警惕地握住自己的sai，小心挪动身形以免露出破绽。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蓝色的影子在墙角一闪而过。
“leo！”raph心里一惊，迅速追了过去。
但是没有，转过墙角raph看见的只有一片黑暗，红色的乌龟精神更加紧绷起来。
“raph。”
一个轻柔的声音从另一个拐角处传来，是很熟悉的声音，是raph已经很多个月没有再听到过的声音。
“leo？”
raph如遭雷击，呆立当场，怎么会？他听见了leo的声音。
“raph。”又是一声。
红色的乌龟像是被诱惑了一般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转过拐角，正看见一个半透明的身影静静站在那里。
是和他的一样的绿色变异乌龟，背着双刀，头上系着蓝色的头带——那是Leonardo，他的长兄。
“leo！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raph向他的方向跑去，刚刚到焦急似乎都在看见他的时候安定了下来，可是跑到一半他却顿住了，“你……不对……”
“raph？”
蓝色乌龟疑惑地看向他，似乎不明白自己的弟弟什么了，随即又掺杂了些担忧。
这完全是leo会露出的表情。
但raph却抬起了sai，做出战斗的姿态，这不对，这不对，他不应该能听见leo的声音。
他不应该……
面前的长兄见他半天没有其他反应，对方猛然前进一步，raph下意识收手以免sai伤害到对方，接着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leo已经成为幽灵了。
“raph，”面前的leo脸上露出了受伤般的表情，“为什么你不愿意承认我。”
“什么？”raph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冻僵在了原地，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了。
“为什么你要一直否定我的存在？”
leo走地更近了，他的面容忧伤，可吐出的话却仿若利剑，淬了毒，哪怕从身体里拔出来也能叫人生不如死。
“所以我死了你很开心对吗？”
“因为这样你就可以摆脱我成为真正的领袖了吗？”
raph低头看去，他手中银色的尖刃穿透了leo透明的心脏，就好像——他亲手杀害了对方一样。
“raph。”leo的声音层层叠叠地响起，如水流一般灌进他的大脑，连最后的清醒都被挤到了角落。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
没有信号……
don死死盯着自己显示无信号的掌机，掌机界面还停留在闹鬼的新闻上似乎正和他所经历的事情遥相呼应。
就在刚刚，站在他身旁的两个兄弟消失了，透过眼镜看到的世界毫无变化，连leo都不在身边。
紫色的乌龟深吸一口气，压下失去兄弟的恐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陷入慌乱中毫无意义，Donatello，想想你和leo做的那些实验，一定还有一个驱鬼的办法。
幽灵是一种能量体，那么……
就在他飞速思考间，属于忍者的部分捕捉到了些许轻微的响动，“滴答滴答”的听起来就像是——
倒计时！
已经顾不得思考其他事情了，在don注意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滴答”声似乎更加明显了起来，在寂静的建筑内仿佛死神的脚步。
这让don似乎一瞬间回到了几个月前那个绝望的时刻，这里怎么会有炸弹？这里怎么会有炸弹！？
科学家的理智几乎被搅得粉碎，他不能再失去任何兄弟了，他不能再让leo的悲剧重演了。
don终于抬起了脚，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接着他越走越快，几乎奔跑起来，终于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点红色的幽光，上面的数字正在跳动着，属于生的时间飞速流逝。
接着他看见了那个捧着倒计时的人——不，不是人，是一只带着蓝色头带的乌龟。
don感觉自己撞上了什么透明的墙壁，明明leo就在那里他却一步也无法再前进了。
仿佛时间倒流回了他们家庭崩塌的那天，leo就站在玻璃的那头，直面自己无法挽回的死亡。
“donnie……”那头的leo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存在，蓝色的乌龟把手贴在墙壁上，刻印在他胸口的倒计时近在眼前。
“donnie，救救我。”leo哀求道，他的声音哽咽着似乎充满了恐惧，“我不想死。”
这么说着他抵着墙壁缓缓垂下头，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我该怎么做？”don把手贴上去，他这才意识到刚刚被leo碰触的位置冰冷刺骨。
“你不是在做了吗？”leo突然抬起头来，直勾勾盯着他。
“我没有……”don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自己手里的掌机，他的手一抖差点，掌机便“啪嗒”摔在了地上。
只是刚刚一个晃神，那台掌机不知何时竟然沾满了鲜血的痕迹，深褐色的，已经干涸了，这是leo死亡那天他使用的掌机！
倒计时的声音在他的惊恐中持续流动，混杂着leo轻柔的嗓音。
“为什么你不救我？”
leo问他。
“我没有！”一时间don竟然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好像他又回到了那扇打不开的玻璃门扉，被永恒的困在自己说负罪感中。
“我做不到……leo……”don的嗓音干涩，只是开口都感觉划破了喉咙，“我救不了你。”
“你是天才，你怎么会救不了我？”
是啊……他是天才，他比任何人都聪明，他负责解决这样的事件……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救不了他们的长兄。
“对不起，leo，对不起……”don感觉到什么湿润的东西顺着他的脸颊滑落，那短暂被他抛在身后的过去再一次超越了他，横亘在他前进的道路上。
站在他面前leo只是捧着那即将归零的倒计时平静地注视面前几欲崩溃的兄弟。
……
“raph？donnie？leo？”最小的男孩警惕地看着身周，“拜托，为什么只有我一个？”
小乌龟握紧自己的武器，生怕自己的视线中出现什么奇形怪状的灵体。
平常他没有这么害怕，因为leo总会保护他们，但是现在——兄弟们，你们在哪啊！
上帝啊，为什么偏偏是闹鬼呢？那些他最爱看的恐怖漫画与电影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播放，什么血流尽、被替换、窒息死……
救命，他要窒息了。
冷静，快冷静，mikey拍了拍自己的脸，raph最后的叮嘱从角落里冒出头来，无论看到什么，不要尖叫。
leo告诉他们幽灵和生者是处于两个世界的人，他们能用眼镜看见的游魂大部分都只是无意识游荡，只要自己不表现出看见对方来就不会被注意到。
想到这里，mikey收回了一柄双截棍，用空出的手捂住自己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反应神经，所以还是提前准备为好。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闻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血腥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各位？”mikey的牙齿直打颤，心脏“怦怦”之跳，他们不会出事了吧？最小的男孩给自己打气终于一步一步挪向了血腥味传来的方向。
血腥味越来越重了，mikey甚至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湿润的东西，他不敢去想那是什么，只是继续向前走着。
随着他的深入，黑暗逐渐消退，昏黄的灯光投射下来，映照出一个躺在地上的乌龟影子。
紫色的头带末端浸泡在血迹中，被染得鲜红。
“donnie！”
mikey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巨大的恐慌袭击了他的头脑，几乎让他晕厥过去，等回过神来他已经跪在了地上，怀里是在死亡边缘挣扎的兄弟。
“怎么会这样！谁干的！”最小的男孩手忙脚乱地想要捂着哥哥的伤口，但只是徒劳，从伤口涌出的鲜血很快浸湿了他的双手。
是谁！究竟是谁！怎么敢伤害他的兄弟！
don张了张嘴，喉咙中跳出模糊不清的音节，紫色的乌龟挣扎着抬起手，颤抖的指尖指向了某一个方向。
mikey向那个方向看去，接着他见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鲜血痕迹蔓延的起点趴伏着另一个乌龟的身影，红色的，比血迹更鲜艳的红色。
他似乎看见了mikey，挣扎着爬起来，眼中迸发出惊恐的色彩。
“快逃……”
那是mikey最后辨认出的口型，下一秒，一柄武士刀插入了他的胸甲，透体而出，带血的刀锋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鲜血缓慢滴落，不像是砸向地面，反倒像是撞在了橙色乌龟的鼓膜上。
接着，mikey看见了站在raph身后那个人——绑着蓝色头带的乌龟，一柄武士刀插在don的身边，另一把穿透raph的身体。
“le……o？”
mikey瞪大了眼镜，巨大的震撼让他呆立当场，连逃离都忘记了，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不会是leo，唯独不能是leo，那个甘愿为他们牺牲一切的leo。
他的长兄，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leo的神情漠然，就好像刚刚不是亲手杀害了两个兄弟而且刚刚和他们道了声早安，做了一件最平常的事情一样。
“你在做什么？leo，你在做什么！”
长兄的刀向下滴着血，那个曾经最能让他依赖的人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眼中流露出陌生的疯狂。
就好像——死亡后的leo就再也不是他们的leo了。
“我是幽灵啊。”
仿佛在印证mikey的想法那样，他呢喃般的开口。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回来吗？mikey？”
刀刃被从红色乌龟的身体里拔出，鲜血四溅，raph应声而倒，再也不动了，而leo只是随手甩了甩，把刀尖残留的血迹甩到身后。
“现在我回来了。”
“你不开心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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